在我成年的当天,宋静霆他哥用快递的方式转给了我,而那份合约被我放在一副画里的。
    但那副画参加大赛后被人收藏在画廊的。
    我从没有想过去找它,这样消失了也好。
    想到以前,我心里便觉得惆怅。
    而自从宋静霆他哥把我送到寄宿学校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镇上,更没有用过他的一分钱。
    我心里有股执拗,不愿服输。
    所以直到至今,我也没有原谅宋静霆。
    作为小叔,他没错。
    但作为我爱的人,他就是错了。
    他不该留下那句,“念念,等我。”
    不该给我希望又让我在绝望中度过八年。
    是的,八年。
    因为两年前我嫁给了陈源。
    屈从于现实的温暖,我找了个看似靠谱却渣到没边的男人,导致我现在人财两空。
    我裹紧身上的羽绒服拦了辆出租车回自己租的房子,但下车在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吉普车。
    吉普车的前面是兜着一身军大衣的薄谌。
    他腰部轻轻的靠着车门,下巴微微的抬着望着远处的景色,我租的房子在斜坡上,从这儿望下去能看见下面城市里的灯火阑珊以及流光溢彩。
    我哈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望着下面弯弯曲曲的道路,“薄先生,你怎么在这儿?”
    道路两边是老旧的房屋。
    薄谌出声,“你今天为什么要跑?”
    他的问题很奇怪,也很搞笑。
    “我为什么要留下?”
    我问。
    薄谌缄默,我搓了搓冰冷的手,身体靠着他的吉普车笑说:“你以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薄谌,我还没有放荡到让你随意上的地步。”
    我的视线盯着他,他的脸色略沉,眸心深处是下午仍旧未熄灭的汹涌以及我逃跑的愤怒。
    薄谌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在吉普车上,他的身体高大,一下把我拥进了他的军大衣里。
    “放荡?难道不是吗?是你先在会所勾引的我,是你迫不及待的嫁给我,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
    薄谌的薄唇微启,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对着道:“从一开始就是你自找的,你现在还跟我谈什么贞洁,闹什么离婚!
    一个婊子给我装什么装!”
    婊子……
    我像是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脸色泛白的盯着薄谌,心里颤抖道:“对!
    我就是婊子!
    但即便我是婊子,只要我拒绝你,你就一辈子都上不了我!”
    我这人,越是被侮辱越是说反话。
    明明听阮冶说的,适当示弱就好了。
    但此时此刻,示弱又太突兀。
    而且我还生气呢,谁让他跑去找季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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