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明兰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耷拉下耳朵。
    老拉过明兰,缓缓道:“你说老实话,你可是觉着你夫婿这事做的过了?你心里不同意,所以不想在那儿待着,对不对?”
    明兰眸清澈,直直的看向老人的双眼,过了良久,她才摇摇头,低声道:“不,其实,我觉着他做的没错。”
    老眸闪了一下,明兰把头靠在祖母的肩上,一字一句道:“那些人,虽然哭天抹泪的喊可怜,但我知道,他们远没有到末。
    廷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们其实清楚的很,无非是‘公道’二字,可他们偏偏只字不提。”
    “廷烨并未要逼死他们,他们无非舍不得荣华富贵罢了。
    既想仗着廷烨的势,继续安享尊荣,又不愿真心悔过当年和这些年对白夫人和廷烨的亏待,他们哭着,嚎丧着,耍着无赖,就是想逼迫着廷烨心一软,手一松,就把他们抬过去了。”
    明兰微微出神,“我想躲出来,只是,只是”
    嫌烦,不愿冲锋陷阵的去作战。
    老慈爱的抚着她的头发,苍老的声音像阳下棉絮一样柔软温暖:“你是个聪明的,很多话不用我说,你心里都明白,回去后,好好过日罢。”
    明兰扬起明媚的面庞,搂着老的脖,重重的应了一声:“嗯。”
    这日她在盛府饱饱的吃了一顿,狠狠睡了一下午,斗志昂扬的回了澄园。
    端正态后,明兰心情愉快许多,万般体贴的服侍顾廷烨更衣梳洗,晚饭照旧摆在凉爽的庭院里,屏退四周丫鬟,只留夫妻二人浅酌一杯。
    “我还当你留在那儿了?”
    他嘴角含笑,几分微醺。
    明兰摇头晃脑:“祖母说了,我和你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便是你要杀人放火,那我就帮着毁尸灭迹。”
    顾廷烨俊眉微挑,举杯往前一送,朗声笑道:“老人家高见!”
    一仰而尽,放下酒杯,顾廷烨心头一片畅快,又道:“还有你哥的这门亲事,颇是不错。
    柳铭此人,貌似耿倔,不识时务,直则外方内圆,这些年京畿风云,大理寺革撤杀头了多少,他能平安至今,算是个人物。”
    明兰倒不奇怪,所谓物以类聚,为什么盛紘在工部待了没两天,就和当时的工部尚书卢老大人相见恨晚,本质上,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本来卢老大人已经打算在工部尚书的任上告老了,谁知碰上了变乱的机缘,这才顺势入了内阁,而如无意外,盛紘打算以卢老大人为习榜样了。
    和盛紘能交好这么多年,明兰估计柳铭大人cos海瑞也有限。
    “亲事不错,你怎么这般模样?”
    顾廷烨瞧明兰似有几分感慨,“莫非你哥不愿?”
    明兰:“怎会不愿呢?这位柳姑娘可是貌皆酷肖乃父。”
    顾廷烨听出些味道了,看了明兰一会儿:“,貌,皆似?”
    他脑海迅速浮现了一张并不很美妙的面孔。
    “酷似。”
    不是说柳姑娘丑的惊天动地,而是咳咳,明兰每回看见她,就会想起高中那位严肃的训导主任,戴着假发,插着珠钗的尊荣。
    顾廷烨眼神亮了亮,问:“你哥可知道?”
    “自然知道。”
    两家女眷常往来,就算长枫不记得柳姑娘小时候的模样了,如兰难得见到一个和她外貌如此悬殊的闺秀,每回去柳家做客回来,都恨不能用高音喇叭来直播。
    明兰眼神忧郁,“所以我哥高兴的连饭也吃不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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