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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你在说什么啊!”赫彤又怕又怒的说,她恨不得扯断自己的手指,对贺湫喝道,“快去找白老师救我们!”显然贺湫的思绪已经不再她们这边,只见他惨白的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手脚并用地爬起身,扶着教室窗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嘴里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贺湫到底看到什么,无人知道。
心感绝望的女孩们,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尽是怨恨。
不再传出琴声的音乐室也和校园一起融入漆黑之中,远处的宿舍楼有星星点点的光芒,却在贺湫眼里是那样遥远。
他疯狂的在球场上奔跑,但是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
时间似乎又过了很久,久到贺湫再无力气奔跑,他看到距离自己只有三步远的校门口,开心的上前,扶住门柱子,喘气。
最后,他回头看向教学楼,他发誓,这是自己做过最蠢的一件事。
因为当他回头的时候,他看到三个白衣女子站在自己身后,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眼眶里流出的红色眼泪,滑落到下巴处,拖出两道长长的泪痕。
他失声尖叫。
晚风呼呼吹起,卷起了树上的枯叶,带动了树枝,沙沙作响。
被遗忘的角落,原本被“禁锢”的女孩们已经消失,瓷碟碎成无数片冰花,原本被压着的纸张上,花花绿绿的痕迹形成一句话,随风扶摇而上,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形。
“你们都得死”这话到底是碟仙所写,还是别人所为,早已无从考究。
校园的钟声再次被敲响。
无人的音乐室,突然传出悠扬的琴声,轻快的与纸张相合。
好像风精灵拉着纸张在空中,随琴声跳了一段的华尔兹般,柔和,俏皮。
这夜月色惨白,像是看着自己优秀的舞蹈弟子在为自己展现优雅身姿一样,与薄云一起,窥视着纸张渐渐飘远。
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们,坐在心理辅导室的一角,白炽灯照亮了整个辅导室。
白嘉仪把热水壶里的水分别倒进三杯纸杯里,拿起其中一杯,递给靠近自己的赫彤手里。
“都吓到了吧?喝点水。”
“谢谢老师。”
“呜……老,老师,刚才……”还处于惊吓中的上官婷抽泣着,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都不过是你们自己吓自己而已,什么事都没有。”白嘉仪又拿起一杯,送到上官婷手心内,手包裹住女孩的手,握紧道,“别怕,都过去了,没事。”
“嗯,嗯……知道了,老师。”三个女孩惊魂未定的点点头,以至于方才自己是怎么逃脱过来都没有回想明白。
“对了,老师,贺湫呢?”赫彤忽然想起替她们把风的班长,问,“贺湫去哪了?”
“贺湫?我从来的时候就不见他呀,你们有叫上他一起?”
“当然啊!老师,是我们让贺湫去找你的。”南宫紫紧张的瞪大眼睛,说道。
按理学生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撒谎的,但是任凭白嘉仪细想自己过来时的情形,一时半会竟没有留意到贺湫的存在。
或许这个孩子被吓坏了,然后跑了吧?
白嘉仪安抚住众人,说自己待会会出去找找,让她们别担心。
又为众人这种请碟仙的把戏苦恼,还好是放学后才弄出来的闹剧,不然她们这群人在楼道里鬼哭狼嚎的,不吓死旁人?
“你们也是的,怎么会突然想起玩这种游戏?”
“这不是游戏,听说很灵的。”
“哦,很灵,看你们这鬼模样就知道,再灵也不及你们厉害。”
“白老师,对不起……”三人齐声说道,都是还未经历社会打磨的孩子,因此很快就意识到错误,乖乖的低下头,像做错事等待挨揍的小猫。
白嘉仪摇摇头,蹲下xia身子,抚fu摸了三人的脑袋,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们不会了!”三人破涕为笑。
白嘉仪让三人好好在辅导室里平复心情,自己走到方才发现众人的地方,把垃圾处理干净。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清扫的。
她在地上找到了一些沾了尘灰的粉末,还有带有迷幻成分的香薰。
收走了散落一地的瓷碟碎片,最终把目光定在不远处的架子上。
上面的蜡烛有些已经熄灭,有些倾倒在地上。
想也知道,一定是这群小屁孩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知识,以为点燃香薰蜡烛,再拿张纸在那里写写画画就能唤来传说中的碟仙。
结果仙人真面目没见着,自己倒是被这些药粉迷得够呛。
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贺湫比较重要,也不知道那男孩吸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