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本身便是一件大喜之事,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大喜事。
    见自家主子脸上喜忧参半的脸色,熟她这个做奴婢的跟不上自家主子这心路历程。
    喜忧参半的煜王妃眼下的心情确实是吃了一惊,她从未想过,也从未料到。
    可这孩子……他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我觉得吧,”
    容止看向她纠结不已的一张脸:“你现在呢,得先将身子养好,就不要去在乎那些烦心的事,什么都不必孩子重要嘛。”
    “当然,我也晓得你不会听进去我的话,不过既然事情都发展成如此的地步了,这孩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容止想了想,说:“不过你如今住在煜王府里确实不是什么养胎的圣地,这样闹心下去,不死也累得剩半条命。
    不如你同我去城外玩一玩,住上三两个月,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也未尝不可。
    “你说得倒轻巧。”
    她扶额,一桩一桩的事把她这一颗小心脏真是累得够呛。
    “诶,我可都是为你好啊。”
    容止朝她瞪了一眼,而后站了起身,理了理自己的一派形容:“时候不早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你烦不烦啊?快走快走。”
    她也狠狠地瞪回去。
    她坐在靠窗的地,钟徽楼窗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伏且没有尽头的叫卖声,闹得她心里越发烦乱。
    真是,每每见着容止都没什么省心的事儿,还果真如此。
    “对了,”
    还未踏出包厢,自称一介神医的容大公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折了回来:“我奉劝你一句,虽然不晓得你听不停得进去,那毕竟是你和你夫君的亲骨肉,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你好烦啊,我知道了。”
    她说:“走出去前记得把账给结了,我没带钱。”
    “……”
    容止恶狠狠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朝她投以一个恶狠狠地眼神:“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她呆呆地在茶楼里听了一个下午的说书,说书先生瞧着响案,全身甚是投入地在讲故事,台下的诸位茶客也甚是投入地听着,偶尔一两声好频频将她惊了又惊,觉得这些投入的茶客也未免有些太过投入。
    说书先生讲的似乎是红拂女和李靖的故事,具体说书先生讲得如何她说不清楚,因为她压根就没听进去,自然也不晓得钟徽楼的说书先生说的如何。
    一个下午过去,她心里的烦心事丝毫没有减轻一分,她觉得今日找容止同她一块儿喝茶听书果然找得不是很合适,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真搅得眼下这趟浑水越发浑浊。
    如果是换做旁的日子里,她得知有了他的孩子,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她抬手抚上腹部,这个孩子,他是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一部分,她比谁都还要高兴。
    可现在这个时候,她尚且还不晓得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孩子的爹爹。
    “亭秋,千千万万莫要与第四个人说与我有孕之事。”
    她抬眼,雄伟赫赫的匾额上书着煜王府三字:“容止绝不会擅自传出去。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信你不会说出去。”
    “娘娘……”
    亭秋看着自家主子毫不分说的身影,有些为难。
    “奴婢参见煜王殿下。”
    不过才刚刚踏入煜王府,便瞧见不远处的石桌旁站了个隽长的人影,不是煜王又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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