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青春期开始,就不觉得自己对锁感兴趣。
    更确切地说,我是很直观地表达了我的厌恶。
    我的父母也早就说过,不会勉强我去接手家里的锁厂。”
    “这并不冲突啊,我的兄弟。
    只要你一直留在国外,就相安无事。
    但你偏偏回来了。
    然后马尔丁的工厂就爆炸了,不是吗?”
    “Abu,这是生活,不是我们在话剧社写剧本。”
    “哦,我的兄弟,你一定要相信我,生活绝对比剧本还要更加离谱。
    我们写剧本是需要逻辑的,生活什么时候和我们讲过逻辑?”
    斐一班陷入了思考。
    Abu是最了解他的人,因此也最知道要怎么说服他。
    “我的兄弟,你确定那个人,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一丝破绽吗?我的意思,我并不直接【认为】就是那个人,但是我们得排除了他的嫌疑才能去问他关于爆炸桉的更多细节。
    如果排除不了,那可能就会变成你们中国人说的打草惊蛇。”
    “破绽和嫌疑吗?”
    斐一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我得想一想。”
    才只是说了要想一想,斐一班的头就和炸开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羡慕自家女朋友的图片式记忆。
    同样的问题,如果换做易茗,每一个细节都能直接被还原。
    他的话,就只会头疼到一片空白。
    “你别着急,我的兄弟。
    你爸爸的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完全可以慢慢来。
    你要是还需要时间准备,我们以后再来谈这件事情也可以。”
    “不,Abu,我准备好了。”
    斐一班直接用自己的手掌顶着太阳穴:“我只是有点头疼,你让我回忆一下。”
    斐一班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忍着头疼,把那些已经封存好的记忆,血淋淋地从封存在心底的伤口抽出来:
    “知道铜棒厂发生爆炸的那一天,我很晚才从外面回来的。”
    “我家楼下一团糟,我妈妈甚至没有发现我回来。”
    “我以为就是日常的生意安排,就自己上了楼。”
    “我最开始,听到有人身受重伤,是我爸爸和林在通视频电话。”
    “那时候,林的状态很不好,胡子拉碴满身血迹,非常焦急地和我爸说没有强效消炎药。”
    “我以为是我爸爸整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愿意送去医院,偷偷让林帮忙处理。”
    “直到听到他们说事情发生在叙利亚和尹拉克边境。”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我们家在马尔丁有工厂,所以脑补了很多事情。”
    “是林在视频电话的对面,发现我来到了我爸的房间,并且告诉我我爸爸。”
    “那时候的林看起来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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