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皱眉,从身上拿开袋子,看清里面的东西,才知道他刚离开是去拿药了。
    “我已经好了。”
    她摇头,把袋子还给他,“虽然看着恐怖,但不痛不痒,不用擦药。”
    源柏寒却不理她,兀自从里面取出药膏和棉签,冷着脸问,“既然不痛不痒,刚刚为什么要抓?”
    陶慈把拳头握的紧紧的,两眼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去回答那个让她难堪的问题。
    她那样的自我嫌弃,疯狂的自虐,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
    而她,确实在某方面早就不正常了。
    源柏寒也不逼她,只拨开她碍事的头发,用棉签沾了点药膏,在她每一道抓破的红痕上擦药。
    “嗯”
    陶慈感觉到一丝丝疼痛,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这才知道,源少给她擦的不是过敏类的,而是针对她抓破皮的消炎药。
    源柏寒听见她的呻吟,不为所动,只是擦药的力道微微放轻。
    五根手指纤长又漂亮,熟练迅速地上好药后,还极专业地交代她一些注意事项。
    陶慈听了,下意识挖苦,“源少,你这么专业,我要是不知道你是总裁,还以为你是医生呢!”
    源柏寒收拾药品的手顿了顿,想到她对医生的恐惧,似真非真说,“我还真是个医生。”
    察觉他说话的口吻已恢复如常,没有了戾力,陶慈忐忑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她小心避开上过药的伤口,穿上衣服,认真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
    “你身上只有商人的铜臭味,没有我讨厌的消毒水味。”
    源柏寒得了这么个答案,哭笑不得,“你到底是讨厌医生,还是讨厌消毒水?”
    他发现自己越是接触这个女人,他就越不了解她。
    她和丁雪纯打架的彪悍,她为了他,和他父亲冲突时的果断,她发现他骗婚后的桀骜不训和事后冷静下来后的聪慧隐忍,婚礼上的机智化解见到贺羽生时的尴尬,还有刚刚面对他侵犯时脆弱又坚强的矛盾,甚至此刻和孩子一样的天真幼稚。
    他竟弄不清,哪一面才是最贴近内心的她。
    “反正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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