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太太堆满忠诚,四奶奶眉眼带媚,几乎在族长出声的时候,同声道:“是是,殿下说的是。”
    一刹那的寂静出去,四奶奶一跳多高,眼睛和嘴巴夸张的张着:“什么!
    他家走了!”
    族长急切地道:“这不可能。”
    族长太太倒适应的快,眼前一黑晕倒在椅子上,这椅子没有扶手,族长和四奶奶也顾不上扶她,她极可能一头栽到时,身子一直又坐回来,震惊中鼻涕眼泪一把下来:“这是要打仗了,我的天呐,京里的物价已经够贵的了,怎么还没有到头呐,我的天呐......”
    族长现在反应跟上,敏捷的捂住老妻的嘴巴,吓得瑟瑟发抖。
    三王各自执政,又带来许多的兵马,外省阳奉阴违虽还没有公然反抗的人,却也拖粮拖钱拖贡品,就凭京里附近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三王每年都各想办法调粮,京中的特价不贵才是怪事。
    究其原因,与三王争斗有关,哪怕族长太太没有一个字说到涨价与三王有关,因为背后的议论过多,族长吓得魂飞魄散,悄悄的瞄一眼东王。
    东王的面色果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暗下来,四奶奶赶紧老实坐好。
    房里又是一片的寂静,扑通的跪倒三个人,族长夫妻和四奶奶齐声喊冤:“我们不知情呐,”
    族长太太手指外面:“我家姑奶奶,呸,那个小贱人和城外七房里老太太有往来,殿下拿来审问或许有什么。”
    “还有呢,曾家那三兄弟,名叫曾学书、曾闻书和曾有书的三兄弟,他们以前都认识谁?”
    “曾学书有个亲家姓张,张家往来的人你们认识吗?”
    族长三个人抠着脑筋回话,又把全族的人都叫来回话,东王离开后,全家一起痛骂,四奶奶甚至跑到曾家那空空的大门上骂,这里已经封锁,四奶奶上不去,就手指着空空的大朱门骂上半天,躺在地上又哭又滚,起来回家去告诉丈夫曾昌:“虽然丢脸,却洗清自己的嫌疑。”
    曾昌也沉不住气,垂拉着脑袋坐着:“以前投奔三位殿下,是以为他们中有一个很快登基,从龙之功非一般的功劳可以相比,这几年过去,除去京里就要住不起,再没有别的动静出来,也许我们是真的错了,早在三王进京的时候,就应该投奔西疆的姑奶奶。”
    四奶奶给他打气:“事情已经这样,你再怂有什么用,还是照旧吧,反正要有皇上,三位殿下不管有哪一个登基,咱们曾家就有功劳,日子就好过了。”
    “你不懂哟。”
    曾昌忧愁满面,他是个官场上行走的男人,他知道外省蠢蠢欲动,时刻举起勤王大旗,而一旦勤王,虽说全国不可能齐心合力对付三王,但只要有两三个省合兵,就是好几年的纠缠。
    他也想卷卷细软,离开为上,想到这里曾昌开始回想他在外省认识的人,有哪一个可以投奔。
    .....
    不到四更吃的那顿,按照人的习惯只能算做宵夜,离京里太近的地方又不能宿营,半上午的时候,带领所有的家人、亲戚和知己的容氏让停下来,天一亮就骑在马上的谢雨霖背负着弓箭,手提着两只兔子过来。
    “雨水,我有兔肉给你吃。”
    谢御从车帘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姑姑,兔头留给祖父,再留一个给父亲,可以下酒。”
    容氏疼爱的眯起眼:“看看我的好孙子,都知道想到祖父和父亲,”
    看一眼女儿,板起脸:“我说你又野了,你都十一岁了,我的大姑娘。”
    谢雨霖笑嘻嘻:“我是二姑娘,母亲。”
    鲁康打马过来,,他也背着弓箭,他的马上有六、七只兔子:“婶娘,我的猎物给您。”
    容氏对他的称呼还是眉头紧一紧,主要是先入为主的被叫祖母,先入为主这事情烙印很深,再她就堆上笑:“看看这康哥,现在就武艺娴熟。”
    谢雨霖眨巴下眼,这种不对劲儿的场面在她的生命里从小到大出现过多回,早就习惯的她耸耸肩头表示不介意。
    见到车帘子又打起来,她的嫂嫂曾宝莲下车,谢雨霖欢快的跑过去:“嫂嫂,我有兔肉给你吃。”
    “这是二妹打的,真的是二妹打的吗?看看这箭法,看看这兔子肥的,等下做好,二妹多吃一大块。”
    曾宝莲热情洋溢的夸赞着。
    谢雨霖笑靥如花,小声嘀咕道:“可惜这两只兔子没福,母亲今天不做,嫂嫂也不做。”
    谢雨霖还带着稚气,可是她也开始懂得今天母亲也好,嫂嫂也好,都没有钟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