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旗镇铁家老宅后院凉亭,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相对而坐,品酒自谈。
    相较于外间的荒凉,此地好似世外桃源,亭台楼阁,胡泊小榭,竹兰菊梅,美不胜收。
    “好久,老夫都快忘记,有多少年没喝过西风烈了!”
    期间一名身着儒袍,面如冠玉,眉宇间隐有一丝阴郁,须发皆白的老者,举杯一饮而尽。
    “哈哈,沈兄若是喜欢喝西风烈,每天都能喝到!”
    面容黝黑,刚毅不凡的老者爽朗笑道。
    “我可是记得,沈兄当年,对此酒可是向来敬谢不敏!”
    另一名身着白袍的老者道。
    “此一时彼一时!”
    儒袍老者放下酒杯,眉宇间的阴郁之色更浓三分,“相信铁兄、赵兄,应该早就清楚才对!”
    闻听此言,两人不着痕迹的互视一眼,齐齐默然,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沈兄节哀!”
    良久,黑面老者凝声道。
    “哈!”
    儒袍老者自嘲一笑,淡漠道,“哀莫过心死,数百年基业,一夕灰飞烟灭,想必没人能理解老夫的痛楚了!”
    “沈兄,我们认识至少一个甲子了!”
    白袍老者微微皱眉,沉声道,“沈家的事情,我与铁兄也是深感痛惜,有任何需要,沈兄尽管明言便是,若是能做到,我与铁兄绝不会推辞!”
    “是吗?”
    儒袍老者眼角微抬,面无表情的扫过两个老友,涩声道,“若真的如此,你们就不会放任那小贼堂而皇之的进入双旗镇,更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也不会坐在这里与我喝酒。”
    “沈兄,你应该清楚我们的难处!”
    黑面老者叹道。
    原来,这三人,正是沈家老祖沈友庭,铁家老祖铁谷山,赵家老祖赵清明。
    “是啊,你们有自己的难处!”
    沈友庭自嘲一笑,又倒了辈粘稠如血的酒,淡淡道,“可是谁又能理解我的难处呢?”
    “沈兄!”
    赵清明深吸口气,肃然道,“实不相瞒,此子嚣张跋扈,自入城之后,先杀我赵家一品绝顶,又以地下水源为要挟,令我与铁兄投鼠忌器。
    再加上,朱家意味不明,只能尽快让他离开,并且断了他跟城中的所有联系。
    这是双旗镇的规矩,我们都要遵守。”
    “规矩?”
    沈友庭面泛冷色,寒声道,“若规矩有用的话,我沈家也不会一夕之间被人灭族。”
    铁谷山和赵清明相视苦笑。
    若是可能,他们是真不想这时候面对沈友庭。
    作为先天宗师,没人比自身更清楚,有着何等恐怖的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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