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庭雪自己驱动着寒玉轮椅行至冰晶殿外,只闻蝉鸣之音盘旋于上空,她便抬眸望向身边那遮阴避阳的茂密大树,只见那一树繁茂的枝叶在阳光的照射下,将阴影投在了她如雪般莹白的面庞之上。
    “阿叶。”
    这一声唤忽而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她侧过头,只见荀钰一袭白衣翩翩而来,不过与平日里不同的是,他的眉目之间似乎沾染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焦急,全然没有了平日镇定自若的模样。
    “荀钰,你正好来了,我有事同你说。”
    因他们几人是昨日商议好今日准备动身离开,便还未来的及去告知荀钰,眼下荀钰恰好来此,叶庭雪便打算告诉他。
    “你要走了?”
    荀钰也不知是从何处知晓的,竟是一上来便道出了叶庭雪将要对他说的话。
    “不错。”
    叶庭雪点点头,“你是如何得知?”
    “怎么这么急?”
    荀钰却并未回答她,而是询问起她为何如此急着要离开,这无疑是他最不愿面对的。
    “迦阳伤也好了,我们也不能一直留在此地。”
    叶庭雪淡淡地说。
    荀钰其实此时此刻想要脱口而出的是,你若是愿意,一直留在此地又有何妨?
    只是他不能说,他只能任由烦闷的心绪攀附上他的心头,别无他法。
    “迦阳同桑尘此时在屋中收拾行李,待他们收拾好了,我们便离开。”
    叶庭雪顿了顿,“还有一事,替我谢谢你的师父,荀前辈。
    若不是她同意我们留在此处,我们早已不在此处了。”
    “今日必是月圆之夜,师父她正闭关修炼,不如待明日她出关,你们与她辞行后再离开?”
    荀钰只盼着能多留叶庭雪一些时日,只是这理由说出口,连他自己也觉着不能信服。
    “你是说,今日月圆?”
    叶庭雪却眸光一凛,忽然变得警觉万分,似乎是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阿叶?怎么了?”
    荀钰见她神色有些惊慌,却不知发生何事,忙走至她跟前问她。
    “我想起来一事,或许今日我们不能走了。”
    叶庭雪秀眉紧蹙,她所想到的便是有关于迦阳的顽疾,她记得在冥海时,迦阳曾告诉她,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就必会发狂。
    若是他们今日离开,届时迦阳发病,自己却束手无策,也无法救治他。
    “荀钰,我需要你帮我。”
    她想到此处,心中做了决定,便抬头看向荀钰,如此说到。
    “但凡我力所能及,我绝不会不管。”
    但凡是他力所能及,而又与叶庭雪有关,即便是叶庭雪不说,他也会替她分忧。
    “我们今日不能离开天狼谷了。”
    叶庭雪解释起来,“之前一直忘了同你说起,其实迦阳他身患一种顽疾,每月月圆之日,便会发狂,方才你说今夜月圆,若是我们离开此处,他发病,我怕我无法救治于他。”
    “今夜,你可否我同一道守在他房中,若是他发病起来,我想请你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可以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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