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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有一瞬间的愣怔,面上是晦涩不明的神情,她走近那望春玉兰,盛极则衰,原来只一日光景,便有花瓣簌簌落下。
她俯身拾起一片残花,此时宫内各处已掌起了灯,那深深浅浅的光影,在她低垂的长睫下留下一片暗影,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这花期也快过了,奴婢明日叫人挪去别处吧。”
颂芝只觉这花着实扎眼,恐怕皇上方才那话让主子忧虑,一心只想将这花挪走也少些烦扰。
“不必了,皇上既然知晓本宫喜欢这花,何必欲盖弥彰?”
“皇上有心又眷顾娘娘,只待娘娘身子好了,依旧能宠冠后宫。”
颂芝微微低头,一番话是安慰亦是小心翼翼地提醒。
“有心?本宫听闻莞贵人素来喜欢作家常装扮讨皇上欢心,再加上这顿矫情的眼泪,还真是能叫男人慌了神,倒是什么哄人的话都说得出口了。”
上一世的胤禛也是如此,于细微处他也能记得与自己初见时的年岁,也记得自己嫁入王府的日子,更是知道自己诸多喜好百般骄宠。
可似乎今生胤禛待自己再不同,再有心,哪怕透露出自己从不知晓的隐秘小事,自己也不敢再轻易感动了。
轮回重生,年世兰早已看得清明,那些胤禛给予的专属宠爱,和待自己的温情爱意,早被权利的冷刃划破削碎,只剩虚情假意地算计和零星残存的温度。
“娘娘倾国倾城,就是穿上这素雅衣裙也是莞贵人不可比肩的,皇上宠爱娘娘也是惯常如此。”
颂芝倒是十分不喜主子的自嘲,饶是主子与莞贵人穿戴一般,可两人气韵是浑然不同的。
莞贵人温婉柔美,家常装扮自是亲和动人,但年世兰的眉目美的凌厉自有一丝英气,哪怕素衣如云却有傲然清冷之姿,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这小嘴也跟着周宁海学得口甜舌滑了。”
年世兰觑了一眼颂芝,眉眼含笑一路款款回了内殿。
“娘娘,府里说大公子不日便可抵达京城了。”
主仆入了内殿,颂芝递给灵芝一个眼神,一众奴仆皆无声退下,她凑上前小声回禀。
“我这个大哥醉心算术皿学,守着个布政使的虚衔,竟然在研制什么珐琅彩,这官场上都快查无此人了。他一向又与母家往来淡薄,若不是父亲时疫病一场逼得他回京探亲,恐怕世人都忘了年家还有这么个长子了。”
年世兰绞着丝帕,提起这个似乎不怎么熟稔的大哥,也是一副无奈。
“大公子入仕早,一向与宫里也无往来,娘娘怎得如此惦记?”
颂芝不解也属合理,这年希尧性格古怪,常年钻研学术,年岁比年羹尧还长八岁,他入仕之后便一直在南边为官,自然与两人不亲近。
“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还好我这大哥闻听时疫猖獗,记挂着父亲。”
年世兰掩唇敛起心中算计,前世她不曾与这位大哥往来,自是因为年希尧自恃清高,碌碌无为,让一心追名逐利的自己很是看不上。
而今生再看才知这位淡泊官场,与年府皇宫断绝往来的大哥才是真正通透睿智的人。
他远离朝堂纷争,哪怕是与至亲的自己同年羹尧都几无往来,所以前世哪怕哥哥举家被流放,年希尧只被判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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