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破碎的楼宇之间穿过,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臭。
    贝尔德皱起鼻子,伸手扯了扯围巾,却怎么也挡不住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很臭。”
    他低声说,仿佛这三个字能帮他吐出肺里沾染上的腐烂空气。
    “你猜猜这几天死了多少人?”
    卡铎尔站在他身边,目光越过空荡荡的街口,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愤怒和疲惫。
    “别往东边那条巷子去,昨天在那儿炸了几个感染者,源石粉尘飞得到处都是。”
    他说着,咳嗽了一声,像是喉咙里沾上了那粉尘的残渣。
    “该死!”
    他忽然咬牙低吼,“萨卡兹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全圈在这儿,然后让我们自己慢慢烂掉!”
    “你白天去了运输工会那边,马歇尔怎么说?”
    贝尔德没有接话,换了个方向问。
    卡铎尔沉默片刻,终于吐出一口气,“那里现在只剩个烧焦的铁架子了。
    我不知道马歇尔是不是也在那堆尸体里……我没去找。”
    他握了握拳,又松开。
    “我……”
    他顿住,像是要说些什么,又怕自己说不清楚。
    “诺伯特区的人不是全都是蠢货和软蛋,对吧?”
    他抬头看向贝尔德,目光里带着一点倔强,“我们只是挨了一记直拳,还在头晕眼花而已。”
    “只要缓过劲来,我们会反击的。”
    “也许,很快大公爵们就会进攻这里,”
    贝尔德淡淡地说,“到那时——”
    “怎么,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公爵们的崇拜者了?”
    卡铎尔打断他,语气有点尖刻,“你的抽屉里是不是还藏着威灵顿公爵的签名?”
    “我们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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