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城门官咋听之下不由大惊失色,这刚才还好好儿的呢,大家都一起山呼万岁呢,这会儿就冒出了个意图谋逆的,这还了得。
    “唰”
    的一声,拔刀在手:“来人那,快随我去把那逆贼拿下。”
    周围正缓缓散去的人群,一见这架势,胆小的都飞快的如鸟兽散了,那胆大些的,也只是在那不远处偷偷摸摸地探头探脑,想看个这事情的最终结果究竟会是如何的收场。
    守城门的一小队官兵很快团团围住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个带头高呼跪拜的老者,对着这周遭的冰冷的刀枪丛林,正吓得软坐于地,涕泪横流:“大人,大人那,小老儿不敢不敢那,怎么、怎么会做那谋逆之事呢。”
    “休得狡辩,你刚才可是言之凿凿那……”
    那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指着那软软坐倒在地的老者正欲说着什么,说道这里却又突然收口了。
    “好了啊。
    来两个人,你、你,你们两个快点把这两个人都带走,这天色已晚,官衙肯定已落锁了啊。
    就先持我这腰牌把这二人押往那城中大牢,待明日禀明上官,由上官再行定夺。”
    城门官拿出自己的腰牌给了自己刚刚点出的两个兵丁当中个子高一些的那个:“快去,速去速回。”
    “是,大人。”
    “大人,大人那,你就饶了小老儿吧……大人……”
    两个守城兵丁上前拖起那老者就走。
    那个指证他的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则有些得意地跟着往前走。
    想着,自己这先到那大牢里住两天,等有司衙门里的大人们过了堂,明了了一切,自己又能得到一份赏赐了。
    想来自己上一次弄到这好处,还是那大半年前,自己家那老是没个正眼儿瞧自己的那个大侄子,那次酒喝多了,竟然胡言乱语,说皇帝陛下大修那阿房宫是劳民伤财。
    简直是胆大包天,敢妄议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己那次可是得了三金的赏啊,可这钱怎么就是那么不经花的啊。
    只是想来有些对不起自己那早死的兄长了,也不知道自己那大侄子被送去修那长城有没有累死或者被那官兵、监工给打死呢。
    还是早日死了的好啊,早死早升天,就不要吃苦受累了啊。
    关键是他若一死,我就可以朝我那侄子媳妇儿下手了啊,那小模样儿,那腰身,可还没生养过呢。
    呵呵,光是想想就是内心火热啊。
    看来这次拿了这赏钱,是不是要考虑找找谁的路子,到那衙门找些人打听打听那大侄子的消息,看看到底是死了没有。
    就这么思定了吧。
    “你,你,赶紧跟上,不要走掉了,落在那后面,想干什么?不几日,你可是要过堂对质的。”
    正半押半拖着那老者向前走的,走在前面的那个子高一些的守门兵丁突然回头,很是鄙夷地看了这个刚刚指证老者的白脸儿一眼。
    “来,来了,军爷,这就跟上,跟上。”
    白脸儿一路小跑着跟上,点头哈腰着,讨好地陪着笑脸。
    太阳落山了,城门已落了锁。
    街上的人们大多数已经各回各家,该出城的也已经出了城,可是在这片天空下,每天总有那么一些人,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出了家门却是再也没有能够回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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