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门路,我出人手。
    一年下来,十几万两银子还是看得到的。
    对了,詹通不是在长芦盐司吗,想来也熟悉盐司里的情形。”
    “长芦地处京畿,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确实不好插手。
    但江淮山高皇帝远,南方又是天下财富重地,倒是可以动动心思。”
    李高听到有十几万两的好处,神色一动。
    周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听人说这厮在淮安的时候,以衙役而吏员,又做摇身一变成为朝廷命官。
    最后,甚至还将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员一网打尽。
    手段高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典型的能量惊人的土豪缙绅。
    让他和淮安乡党做自己的合伙人,却是个合适的人选。
    可想起自己和周楠之间的过节,李高还是心气不顺冷冷道:“周大人,你觉得你我还有合作的余地吗?”
    “李大人还是记恨本官啊?其实想了想,你我之间之所以弄成这样,不外是两件事情。
    一,清丈你家田宅,那是朝廷的旨意,我也是职责所在,你要恨自去恨沈阳、张大中,也恨不到我头上来啊;二,军器局那些破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一个钱字,又没有什么深仇。”
    周楠最后道:“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想,李大人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
    李高听到这话,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是的,他将来是要做外戚的,当不了官,在政治上也没有任何指望,只能退而求其次求财。
    为了弄钱,李高什么都敢干,甚至接下了严党的生意。
    要知道,王府和严党如今已是势成水火了。
    可那又怎么样,也不妨碍大家合作不是?
    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恒的利益,实际上他李高一直在饯行啊!
    突然间,李高看周楠就好象看到了同类,大起知己之感。
    就笑道:“盐引一事我和爹爹下来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走通鄢懋卿的路。
    周行人,咱们是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啊!”
    周楠:“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且说,汪连自周楠进李家书房之后一直翘首朝那边张望。
    因为隔得实在太远,又是在屋中,也看不清楚具体情形。
    只听得里面隐约传来李家父子高一声低一声的怒啸。
    他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狞笑:“事成也,本公公可算是可以向干爹交差了。
    周大人,自求多福吧?这事也怨不得咱家,要怨就怨你为什么考第一,如今又有这么大名气。”
    汪公公今天主要是做个见证,等下周楠是死是伤,他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哭天喊地,然后将浑身伤痕半死不活的周大人拉回家去。
    接下来,就是大人物们的角力了。
    正笑着,突然,他面上的笑容凝固了。
    只见,周楠和李高手挽手说说笑笑走出来,就如同相处多年的好基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好的不死也残呢?
    汪连彻底地蒙了,行尸走肉一样随着周楠出了李府。
    到了街上,汪公公急了:“周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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